单单马

（*Warning: 略有宗.教.背景设定，纯属自圆其说剧情需要，请选择性阅读）

阿诚嗓子清清亮亮，唱完一遍，竟还念了一段拉丁文原文。

 “不错！”仅一小段，便能听出阿诚念得有模有样，发音也很到位，明楼吃惊归吃惊，笑问道：“都是嬷嬷教的？”

“是啊，还有马神父，”阿诚从不提起自己的养母，但对孤儿院的事情丝毫不避讳，“我小时候在土家湾，大家都学的。”

“你现在就是小时候。”明楼揉揉阿诚脑袋。

阿诚口中的马神父，明楼大致能对上号。他早年创办光夏大学，名动上海。后北上当过京师大学校长，创立培德社、莱明顿女校，六年前南归，一直隐居在土家湾著书教书。真是意料不到，阿诚还当过马老的小生徒。

看不到明楼的表情，阿诚只感到抚在发顶的手温柔安心，隐约回想起件事情觉着应该挺重要，又跟明楼说道：“我小时候还受过洗礼。”

“是嘛。”土家湾的孤儿院本就是由法国天主教会修建的，收留的孤儿大约也都跟阿诚一样受过洗礼。

阿诚看明楼没有太大反应，小心地补充道：“不过还未领坚振。”明楼不是很清楚这些礼仪象征，也并不太在意，突然想到教会有许多洋嬷嬷洋修士：“阿诚还会说法语？”

“不会说啊。”阿诚故意有些大力地摇摇头，用脑袋蹭明楼的手，“能听懂一些。吃饭。睡觉。站住不要跑。什么的。”说完自己忍不住呵呵地笑。

“从小就爱逃跑啊。”明楼也笑。把阿诚从怀里提到地上站好，比划比划，勉强到自己腰间，“这几天让冯叔给你做套桌凳。”

阿诚毕竟过了上初级小学的年龄，明楼设想着干脆让大姐出马，去请自己幼时的开蒙先生先给阿诚打打基础，趁着这半年自己没什么课也能在旁辅导。

请求刚一提出，明镜就无情拒绝：“你怎么不去请？”

明镜对小时候这位开蒙先生也是印象深刻。六十岁的人，总跟明楼打架、鸡飞狗跳。

要说也不是打架。

是单方面追着明楼揍。姐弟俩没挨过父母一根指头，明楼小时候学字倒是挨了老先生不少手板。

“您是长姐，我这不是怕我分量不够请不来么。”明楼脸上堆笑。主要是徐先生对女学生从来宽容。

“你小时候不是最厌烦他严厉老古板？”

徐先生是曾祖在时亲自给明楼遴选指定的。老一辈抢占上海滩时徐先生当过明家幕僚，训诂音韵文赋经史远比现在一些个著名大学教授的水平都要高，人也很是传统保守。明楼不爱做功课又爱辩嘴，跟着这位西席可算是压着性子。

“哪里哪里。严师才出高徒么。” 明楼顺便给自己脸上贴金，仿佛小时候被追着打的是别家孩子。

“这会儿又严师出高徒啦？手胖的时候是谁老跟我哭呢？我劝你还是再想想，”明镜挺担心，“阿诚这么个软绵性子，又是这番遭遇。别到时候在老先生那受了委屈自己转不过弯来。”

看明楼微微点头，明镜继续道：“你可以给他挑个性子温和年轻一点的老师嘛。学问比徐先生欠点也罢了，最重要是和气、耐心。也让阿诚适应适应，又不是一下要学出个状元来。”

听起来有些道理，只是明楼不知自家大姐怎么就觉着阿诚是个软绵性子了。

明镜托人四处打听延聘先生的事。

明楼也面见考察了不少。

要么有知识没文化，要么有积淀没情怀，要么呆板不风趣，要么风趣肚里没干货，要么说话带口音，要么年轻没气场，总觉得没个合适。

开了春，冯叔把桌椅都做好两套，先生还是没选出来。明镜挖苦明楼又不是挑媳妇。

明镜自己看中了那位师范刚毕业的女老师，虽然年纪轻轻温温婉婉，对待孩子却十分有办法。明镜做主请了小吴老师，直接派给明台当了幼教，隔天来两个小时。

明台这大半年野玩惯了，忽然要坐定定上课，竟也没怎么遭到他强烈反对。

没上几堂课，明台就捧着个小算盘嗒嗒拨拉念念有词。还给明镜背九九歌。乐的明镜拍手夸赞，还念叨：这下家业可算是有人继承了。

“背的还算熟。”明楼大掌柜一样靠着椅背点评，又小小翻个白眼道：“家里又不缺算账师傅。”

被明镜听见一巴掌拍他脑袋。

阿诚在一旁把脸埋在碗里撅嘴嗤嗤偷笑，明楼瞪他:“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许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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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正文。

(土山湾孤儿院优秀肄业生明阿诚，你，值得拥有~

阿诚自带技能基本开启完毕（只能帮到这

剩下的就靠大哥了。明楼远目：分かった。任せておけ(知道了，交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