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单马

【楼诚】月明星稀14

像是听到阿诚的期盼,外面汽车声音突突突地开近了。明镜明楼进门看到桂姨,也是吃惊:她竟这么快回来了!

明楼匆匆跑过来,桂姨变坐为跪,哭得一脸泪水横流, “大小姐,大少爷,这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

明楼不理她,挡在阿诚身前隔开桂姨,“阿诚!别怕,大哥在!”看他身上有撕扯的痕迹,又交代好姐,“好姐,先把阿诚和明台带上楼。叫苏医生来。”好姐一手带着阿诚一手带着明台,迅速地离开了。

“桂姨,你先起来。”明镜顾念她年长,家里也没有跪拜的规矩,看不惯她磕头流泪的。

 “大小姐啊,我一个女人,带着阿诚很是艰辛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管教他。可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,我打他骂他,都是为了他好啊。您把他还给我吧,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啊。大小姐……”

“你还敢说?!”明楼看她这幅德性,厌恶至极,气得直想作呕,“收好你的东西。滚!明家容不下你这毒黑心肠的人!”

明镜在一旁不开口,桂姨惧于明楼威势也不敢违逆,拾了包袱除了厅堂门,却也不走,复又跪在门前铺了雪的砖地上,哀哀地哭求,“大小姐,大小姐啊!我在明家这么多年,您就惦念惦念我的苦劳啊,呜呜呜呜……. 大小姐,我知道我错了。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大小姐……”

苏医生下了车,目不斜视,漠然绕过桂姨径直进了屋子,点头跟明镜明楼打招呼,“在楼上,有劳你了。”苏医生一句不问,拎着药箱利落地上了二楼。

明楼和明镜坐在厅堂,隐隐约约能听见桂姨在外面苦苦哀求的声音。

桂姨在明家做工有十年了,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也没离开,平常老是谨小慎微几乎没犯过什么错,这么长时间下来相处,也是很是有些感情的;何况明镜自己知道失去母亲的滋味,下意识觉得生生要母子分离是何其的残忍苦痛;终究还是心软,开口道,“明楼啊……”

“大姐,”明楼毫不犹豫打断明镜的话头,径直说道,“苏医生那一个人可能顾不过来,要不大姐上去帮帮忙?”

明镜迟疑一下,点头答应了。好姐带着明台在他自己的房间,苏医生和阿诚在南边尽头的屋子。这间房之前就让好姐收拾出来了,本就是给阿诚备下的。

开门进去,苏医生刚把纱布拆了一地,准备重新上药;阿诚正俯身趴在床上额头抵住手臂,听见开门声回头看见是明镜,羞得立即伸手去够被子,动作敏捷转眼间就遮盖好。

哪里来得及。

明镜只看了一眼就气不顺,转身出去,关门,靠在墙边,两手死死捂着嘴,眼泪不住地往下掉。仅仅听明楼说到阿诚是遍体鳞伤,哪知亲眼看见,竟然是这样一幅凄惨光景。桂姨是有多恶毒?多么恨惨了阿诚?才能下得去如此狠手。

早上阿诚若无其事,小松一般地站在她面前跟着明楼讨要红包,一脸直率开心。这样的孩子,哪里值得被如此凌虐糟蹋。明镜越想越委屈,靠在门口不停地流泪,哭得头皮隐隐发麻,连走回自己房间的气力都提不起来。

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托住自己的手臂,明镜一边抹泪一边低头,“大姐,别哭啦。”是阿诚。明镜点头,不想让阿诚看见她流泪,捂着眼睛哄道,“好。好。大姐没哭。阿诚乖,快回屋好好休息。”

“回去挂水。”苏医生也在一旁帮腔,赶人回屋, “我跟你姐姐聊聊。”

阿诚靠回床上,看着苏医生把针头推进手上的血管,贴上两个胶布条固定,目送他出门。

安静待了一会,还是下了床,双手抱着挂了液体瓶的吊架挪到窗边,垫起脚尖伸直脖子透过玻璃窗户往下看。

桂姨跪在门前咧着嘴,像是在哭泣。

明楼往桂姨面前甩了一摞什么东西,白纸黑字,洋洋洒洒。

桂姨捂着脸,像是哭得更凶了。

明楼一手指着桂姨,面上平淡眼神却无比犀利锋锐,不知在对桂姨说着什么。

阿诚牢牢攥紧窗帘一角,力道大得近乎要脱力。把脑门贴到玻璃上支撑住身子,看着桂姨满脸绝望,踉跄着起身,逐渐走远,变成一个团黑点,再也看不见。

跌坐在地上,双腿屈在胸前,两手紧环膝盖,下巴点在手臂上,眼里没有一丝泪光。手上的针头早就跳了,液体混着血水,啪嗒啪嗒砸在地上。明楼进来,就看见这样一个阿诚。

轻轻走到阿诚身边,明楼紧紧挨着也坐到地上,环绕过阿诚的肩头托起他的手。

“阿诚。害怕也没关系。大哥在。”

阿诚愣神,呆呆地望着明楼。

过了一会儿,恍然回过神一般。

对着明楼呲牙, “大哥。”

明楼挑眉点头,“不用谢。”

 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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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正文。

 

大哥表示我对桂姨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就不来凑字数了

桂姨扛着伞挑着包袱终于out了  

阿诚:大哥我是想说我不害怕没想着说谢谢你怎么又get错

大哥:哼。口是心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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