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单马

【楼诚】月明星稀 53

明楼手快,擅自做主啪地帮明镜打了一张。

明镜气恨恨拍明楼手背:“别捣乱!”

阿诚伸着脖子,看吃不上,就顺着摸一张、打一张,字正腔圆。

明楼得意地点着下巴笑眯眯,心安理得地继续指手画脚,明镜无奈地甩他白眼。

不过明楼这一搅和颇有成效,确实倒了倒这桌上的运势,顺利把连着坐庄的阿诚赶了下台。

几把下来,各有输赢、轮流坐庄。

一圈打完,又到阿诚上庄。

这当口听差的过来请明楼回偏厅,说是老爷子八点半准时休息去了,明堂叫他补缺。

明镜这把一起手牌就成形,正来了运气,明楼便翘脚稳坐,让他暂候。

袁怡这里端不住了,频繁地在阿诚旁边悄悄指点。

吭哧吭哧打到中局,明镜早叫了听,阿诚是一张没吃半张没碰,打出来的牌反而让他的下家边张夹张,吃得通体舒泰。

明楼越俎代庖。直接帮明镜摸一张,看一眼随手就往下扔:“发财。”

桌上两张,大家扔得都不爱扔了,没人要。

谁知阿诚认真仔细看了半天自己的牌,嗷噢喊出一个单字:“壶!”

明楼惊讶:“你可别诈胡?!”

阿诚和明楼对视一眼。业务不熟练,三张三张地亮牌。

明楼合上下巴,迅速起身,边招呼听差:“走走走,大哥该等急了。”边雷厉风行地往偏厅走。

其余几人,正专心盯着阿诚亮出来的牌。

等最后一张牌翻倒,袁怡单手撑着腰哈哈哈笑道:“十---三---幺!各位,恭喜发财啦!”

明楼加快脚步,趁着大家回过神之前,及时退场。

十三幺,十三番。无论谁点炮,各家都算番!一把就让庄家赚的的碰满钵满,让大家输得盆干瓮净。

“明!楼!!!”几位女士的尖利声浪,隔着偏厅门,都震耳发聩。

明堂见隔壁声势盈天,又是拍桌子又是踩地板的,询问补缺而来的明楼:“外面咋呼什么呢?”然后自己顺口回答道:“哎!女人家打牌,就知道乱喊叫。快来坐快来坐,老爷子一不在,这帮人就乱算分!”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。

明楼相对明堂而坐,废了一轮,重新发牌叫品。麻将到底是讲求运气多些,桥牌可是全靠技术。

无局则放,有局则是步步算计,明楼如鱼得水,打得十分主动。记分又快又果断,脑子转速一个顶三个。牌风还凶狠异常,基本没有不敢叫的牌,只有别家不敢应得约。

打到兴头上,阿诚噔噔噔跑到眼前,撑着膝盖歪头追着明楼眼睛看,晃哒两下又走开了。

明楼正算牌,也没怎么在意。拍档着明堂,几乎是连战连胜,形势一边倒。

实力相差如此悬殊,人家输得哀鸿遍野也别无他法,只能憋着。

又玩了一个来小时,第二天就是清明,只能早早收档。不过赢的人想乘胜追击,输的人想翻身,四人一拍即合,约好明日再战。

明楼没见着阿诚,便以为他和明台一道,被明镜早早带去睡觉了。

回到房里,发现床上被子掀着,衣服裤子乱糟糟地摊了一室,阿诚人却没在。

明楼顺手从拿了桌上的油灯,穿过回廊。

空中开始飘起毛毛小雨,点得烛火一颤一颤。

明台四脚八叉地睡得不省人事,圆滚滚的肚皮完美地避开大大的被子,漏在外面。幸好穿着肚兜,不至于着凉。大概是睡觉前,钟婶叫他穿的。

明镜屋里的烛火也灭了,应该是刚歇下。

东厢暗室是从外头挡着的,绿廊下的吊床已经被收起来了,厨房黑漆漆地冷着灶。

明楼绕了一圈,甚至举着灯,探头从厅房的窗户往天井里张望半响。

还是没见半个人影。

正思索阿诚不在房里乖乖睡觉,到底是去哪儿了,就感觉身后有人靠近。

明楼转身。

是钟伯。

“大少爷。”钟伯搓着手,见明楼在厅房里踱步转圈,斟酌着道:“跑…跑了。”

“跑了?”明楼停下步子,诧异, “跑哪去了?”

“这个,这个嘛……”钟伯支支吾吾,说话打绊子:“也不是咱们家养的,估摸…估摸着,哪里食多,就跑哪里去了吧?”

“怎么可能?!”明楼声音提高半分,差点把油灯扔了,跺脚笃定道: “我养的!好好的怎么会跑?!为什么跑?不可能!”

“是是是。不是自己跑的,”钟伯见明楼气性比以前更大,摆手难为情地坦诚道:“是老钟我扔出门的。这,这,这大小姐不是不喜欢么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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