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单马

“这么开心啊？”明楼扶着门笑眯眯地问:“玩什么呢？”

“画画！”明台很积极地回答道。

“你们这画画的画布倒挺新奇啊，”明楼走进屋，拨着俩人原地转圈。阿诚身上横一道竖一道很是精彩。明台看着倒还行，只是袖子上沾了些颜料手上也脏乎乎，明楼拿肥皂给明台把手洗洗干净，然后问道： “现在你们俩是自己去洗衣服呀？还是去睡午觉？”

明台很是识时务，脱了脏衣服递到明楼手里，摸上床小鱼一样滑进被子里，表明态度道:“谢谢大哥!我睡啦。” 明楼默认般地接过衣服挑挑眉：“睡吧。睡起来把画具收收好。”

画笔画纸乱糟糟的一摊，没什么下脚的地方，看看地上的杰作，明楼捡起一张，“怎么还皱巴巴的？”

阿诚自觉地跟在明楼后面往外走，明台挤眉弄眼地给阿诚做鬼脸，阿诚满脸疑问。

“快睡，”明楼回头，看明台无辜地睁着大眼睛，就给明台下任务：“把眼睛闭好，数二十个数。”明台乖乖闭上眼睛，到十就数不下去，又从头开始，重复了两三次就昏昏欲睡，没一会儿就入了梦。

回了书房，先让阿诚换衣服，明楼去盥洗间随手拿个盆子把明台的脏衣服搁进去。

“大哥，我来洗。”阿诚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衬衫，也进了盥洗间，就要去接明楼手中的盆。

“想洗衣服，就是不困？”明楼笑。知道阿诚装睡的本事，看他精神奕奕的，明楼并不逼着一定要午睡，“明台的衣服等他睡起来自己洗。”

“啊？！”阿诚迷茫。

“啊什么。”明楼不怀好意地笑，“让他先睡午觉，又没说睡起来不用自己洗衣服。”

“啊……”原来如此。阿诚抿抿嘴，还是坚持道：“我弄脏的，我来洗。”

“阿诚说得有道理啊。”明楼豁然开朗般点点头，赞同道：“那你洗他的衣服。等明台起来洗你的吧。”

下意识捏捏手里自己五颜六色的衬衣，阿诚没脾气地道：“大哥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明楼摊手微笑道: “我是这个意思啊。”明楼当然知道阿诚不是这个意思，更知道阿诚很有些担当。这品性与年龄无关，与他的遭遇又似乎更是相悖，大约是他纯净的本性。可明楼不愿阿诚把他自己摆得太轻。

阿诚约莫清楚明楼并未生气或不快，也拿了个盆子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，舔舔嘴唇试探道：“那，我洗我的?”

明楼不答应也不反对，只问他：“喜欢画画么?”

阿诚并不习惯表达需求，对自己的喜欢或不喜欢也从来不以为意，因此犹豫不答话。

“笔触确实幼稚生疏，颜色也单调浅淡；”明楼抻一抻手中的画纸，正是阿诚的“大作”，品鉴道：“不过大概能看出个人形。画的还算不错。”

阿诚忽然想起四五岁还是在孤儿院，圣婴堂的嬷嬷十分鼓励他画画，等年岁稍大些时就能以此为长荐他入画馆当生徒，很快便能自立谋生，不禁脱口而出：“我会画画。能挣钱。”

明楼抖抖手中的画纸，笑逐颜开：“是嘛，那阿诚这幅画，出价几何才能卖给我呀？” 

话一出口阿诚就生气自己这样拙嘴笨舌，补充说：“我可以去画馆当学徒，以后学会画画就能挣钱。”

明楼不知他突然从哪里冒出这么大的主意，半真半假道：“便宜画馆的师傅还不如便宜大哥？我教你画，以后你学成卖画赚了钱，都分大哥一半，怎么样？”

阿诚对明楼描绘的情状忍不住有些憧憬，不觉点头道，“分大哥一大半。”

“好啊，”明楼严肃又戏谑地说道：“那你可要好好学呀。衣服也别洗了，以后画画的时候就把它当罩衣穿吧。”

这一出是一出的，阿诚有点应接不暇，这么好的衣服有些可惜，争取道：“还是洗洗吧?水一泡应该就……”

“水一泡就干净啦？明台说的吧？” 明楼乜斜眼睛嘴角挂笑，“每次又不是他洗衣服。”拉过阿诚左手，染上的颜料已经干透了。

明楼先让阿诚把手在温水里泡着，自己去书柜拿了一小瓶松节油和小刷子，仔仔细细搓刷了一会儿才把干透的颜料洗掉，又用肥皂水把阿诚手上残留的松节油清理干净，戏谑道：“看来还得给阿诚画师备一副专用手套。”

阿诚半垂眼帘，正摸着自己暗暗发热的手心，不假思索便回道：“不要连指的。”

明楼哈哈大笑，知道他之前可是被那副厚实的毛绒手套束缚怕了，点头应承道：“好好好，要轻便好活动的，不要连指的！”
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晃晃身子扁扁嘴，心里又尴尬又熨帖，又烦恼又欢喜。

“不过，”明楼忽然又正色道，“我可是有条件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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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正文。

明台：阿诚哥！你快跟我一样撒娇耍赖啊！你咋get不到呢？

明楼：所以。谁要说我家阿诚街头画家水准，谁就是跟我过不去（举枪

阿诚：画画装备（老师）get~但是好像跟大哥签了一个长期合同？大哥说五五分，我还砍价成了大哥七我三？？而且还有一个解释权最终归大哥的附加条件？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