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单马

吃过早饭，明镜就张罗着让好姐准备准备拜年的礼数。

明家另一支也从苏州祖宅搬到了上海，就是伯父明锐南和他的独子明堂那一支。虽说早在父辈就分了家，但毕竟是一脉相通极亲近的血缘亲戚，困难的时候伯父家里少不了时常帮衬他们，因此赶一早就打算着去伯父家拜年。

尽管离得不远坐坐就回，可阿诚现在身体没好利索不便出门，外面还开始飘起点雨雪，明镜干脆连明台也不带，拉着明楼姐弟俩就去了。

见哥哥姐姐出了门，明台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跟阿诚一起玩。

明台来明家大半年，哥哥姐姐无微不至待他极好，可惜年岁差得多玩不到一块儿。何况明镜平日里忙碌，明楼又喜爱一个人呆在房里看书，有时还是不免有些孤独的。难得阿诚跟他年龄相近，可惜被明楼好一阵藏，这下才放出来。两个光光的小脑袋挤在一起说悄悄话。

“阿诚哥？你几岁啦？过了年我就七岁了。说不定我比你大我才是哥哥呢。”明台只管报了虚岁，还是乡下虚两年的那种算法。

“你不是五岁？我比你大六岁。是哥哥。”阿诚戳穿他。阿诚不清楚自己是几月生辰，倒是听明楼提起明台前两个月才过了生日，不理年头年尾也只管往大了报。

明台掰着手指也数不到十以上，算不到一起，也不以为意，“哦，阿诚哥。你是不是以后都在这儿啦？我之前见着姐姐让好姐收拾屋子呢，就在我屋子旁边，是不是给你住的呀？”

阿诚这段日子都和明楼住一楼，他也看出来那是明楼的书房，不该自己住，倒也没听明楼提起他还能有自己的屋子，心下不确定，只反问道，“你怎么知道。你看见啦？”

“那是。我还偷偷进去过呢。一柜子新衣服，新床单上还有小手枪呢。”说着还拿手比划嘴里哔呦哔呦，自己设想，“要是能在墙上钻个洞，以后我就能天天找你玩啦。”

“你就不能走门？”阿诚忍不住揶揄他。

明台嘿嘿傻笑，牵着阿诚的手就要上楼熟悉地盘去。

厅堂的门突然“嘎吱----”一声被推开了。

以为是明镜明楼这么快就回来了，两个小人一起回身。

竟然是桂姨？！

“你先上去玩。”阿诚松开明台的手，盯着桂姨也不看明台，只小小声交代。

桂姨回苏州虽是有差事，但毕竟不好久待，因而过了年一大早就提前回来了，也没回自己家里就先到了明家。

眼下见阿诚站在这儿，又疑又惊又气，上前挥着手中的长柄雨伞三两下就把阿诚打翻在地，“你怎么在这？啊？！走！快走！”揪着阿诚的领子狠命往地上掼两下，就把人往门外拖。阿诚不敢反抗，怕激怒桂姨，只是蹬腿保持平衡努力地想站起来。桂姨见阿诚挣扎更是火冒三丈，抬脚就往腰眼膝窝上狠踹。

明台哪里见过这种阵仗，傻傻站在旁边，哇地一声仰着脖子放声大哭，“呜啊！阿诚哥…..阿诚哥……”

好姐听见声响也来不及洗手，马上丢下面盆从厨房跑出来，见是桂姨，生拉硬拽着阿诚往门外拖。好姐即刻上来拉住桂姨，“桂姨，你这是干什么啊？先放手啊！别这么对孩子。”

“你起开！”桂姨恨恨道，“我家的事。不用你管。”

好姐虽不清楚来龙去脉，却大约知道明家收养了阿诚，见桂姨一副狰狞模样拖拽阿诚，也不敢轻易撒手让桂姨把孩子带走，只急道，“阿诚已经是明家的孩子了！”

“什么？！”桂姨惊诧地松了手。

阿诚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，眼前一阵阵发黑，缓了一会儿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桂姨喃喃，愣了半晌，不可思议地看着阿诚，心思转了几遍仍是难以置信。见阿诚面无表情一言不发，又看好姐一脸急切却不像是信口胡诌，“好啊。好啊。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？”一下瘫坐在地，呜呜地开始哭。

阿诚站在一边冷冷看她，恨得发抖，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醒，盼望明楼快点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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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正文。

桂姨残暴脸唱：阿诚，走吧~走吧~人生难免经历痛苦挣扎

阿诚抽噎脸唱：大哥，你快回来~我一人承受不来~

小明懵逼脸唱：为什么这样子~~你拉着我阿诚哥说…什么那？

明楼坚定脸唱：嘛咦呀哈哈~不怕不怕不怕啦~